2015年1月13日 星期二

個人心得:《月亮的小孩》

企研 碩二 林婉欣 602520001
上課第十二週

鏡頭一開始使用遠鏡頭拍攝月亮,搭著娓娓道來的女聲,氛圍像是要開始講述一個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真實電影─生而平等的生命

影片中不乏導演聲音的介入,導演使用真實電影的本質,帶領外界進入白化症的人們的世界,記得國小四年級時,同校轉來了位白化症的高年級生,當時並沒有特別的感覺,因為我知道什麼是白化症,不過影片是在近1/4個世紀前拍的,因此導演的角色就像是王慰慈說的:不僅僅像是一個溝通者更像是一位教育者。導演與被拍攝者的關係,能從螢幕中感受到非常的對等,在孩子要出生時導演了也參與了他們的生命歷程,在看相關資料時,吳乙峰提到,被拍攝者已經非常習慣攝影機的存在,若是他沒有帶,還會被問:你的攝影機呢?看到這裡回想起寫《夏日記事》時的心得,被拍攝者可以披著「我說這些話是因為在拍攝影片」的防護衣,傳達出平時沒有適當場合和時機說的想法。

一開始是蕭錦慧述說著她和吳國煌的戀愛過程,其中當然不乏家人的不諒解,可是曾經在感情上為了反對而反對的我,可以理解父母口中的:「為什麼要選他?」有些父母真的是愛面子吧,但更多的情緒是擔心著孩子在熱情過後要找什麼來繼續支撐這份情感。

蕭錦慧很容易就令人感受到她的樂天性格與好脾氣,從一開始她選擇丈夫時,似乎就是暗示她有著比常人更多的母性,「照顧」像是她的天職似的,在生孩子前,她說白髮黑髮都不在乎,但是她婆婆皺著的眉間,透露出了婆婆的擔心和害怕,即使孩子已經呱呱墜地,婆婆的眉心始終沒有鬆開,直到看到孩子的黑髮才露出笑容、拍拍胸脯。婆婆的心情是能被理解的,由其當她提到吳國煌在她要生弟三個孩子時,邊說:「媽媽妳要生個黑頭髮的唷!」邊踏上樓梯,每踏上一階便說一聲,她的現實生活,就像是電影以重複的話語,不斷的試圖延續觀眾哀傷的情感似的。在觀看的過程,對蕭錦慧的孩子也有些期待,希望她是個黑頭髮的女孩,老師在影片結束後,有分享類似的情緒,老師說感覺很奇怪,因為應該人是生而平等的,這樣的情緒是矛盾的。但我認為並不矛盾,觀眾會有這樣的反應也不奇怪,就像是希望看到主角終於排除萬難的達到目標而跟著開心,我們並不是否定任何生命,而是看到黑頭髮的小女孩可以有著不那麼辛苦的人生,而感到開心。

有個突來情緒和這部片並沒有太大關連,在觀看到拍攝者問正在陣痛的蕭錦慧是否疼痛時,即使知道他們交情好,身為女人的我內心依舊不禁感到驚訝:「這到底是什麼臺灣記者問題?」聽不清楚蕭錦慧的回答還問第二次時,忍不住在心裡大喊:「真是個白癡男人!還快不閉嘴!!」

少了主角的主軸與配樂

雖然能理解老師說應該以吳國煌做主軸,否則依此片如此剪接起來似乎沒有說服力,不過就像是我父親在看電影時說的,「好看就好了!」,即使零散,但皆是屬於有同樣困擾和遭遇的人們,依舊是緊繫著共同的脈絡,像是白化症裡的一個小型的社會縮影,白化症是相對弱勢沒錯,不過放太多的關注力在同一個人身上,似乎確是更顯現他們與社會大眾的不對等關係,我更喜歡這樣沒有主角的影片,每個人都是主角,同時每個人也都不是主角。

影片中第一個配樂是蕭錦慧和吳國煌結婚時,教堂裡的詩歌聲,第二次聽到的音樂是朱勝賀自彈自唱,第三次出現音樂,在我認知裡是吳國煌在母親口中,每跳一層階梯就說一次:「媽媽妳這次要生個黑頭髮唷。」雖然只是簡單的音節重覆,不過許慎在《說文解字》裡說:「音,聲也,生於心,有節於外,謂之音。」即使只是透過描述,在我心中,已經有了聲音與畫面。第四次是小女孩吹著口風琴,第五次則是考上大學的男孩彈著鋼琴,最後一次又回到了婚禮上的詩歌。至於旁白雖然會因為他的臺灣國語而感到親切,但是總覺得導演講話太用力了,在朱勝賀出現時,旁白聲音強烈到有些許的被驚嚇到,會讓我感覺侵入影片太多

結語


到了結尾,蕭錦慧提到她有朋友也遭遇到了她在和先生交往時的困難,最後的畫面又帶回開頭那樣長鏡頭拍攝著月亮,女聲不再是說故事的輕鬆,而是有苦難言,最後哭出聲的沉重,原本以為是導演去採訪了蕭錦慧所說的那位朋友,好像是另一個故事的開啟,查了資料才知道,那是蕭錦慧還沒結婚前受訪的片段,是不是在暗示著時間的洗滌與歷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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