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月10日 星期日

小組報告:《劉必稼》

小組報告:《劉必稼》

603336004 電訊傳播研究所 羅旭辰
603336016 電訊傳播研究所 張宇涵

  本片是由陳耀圻導演於1965年到1966年,於花蓮縣豐田鄉拍攝退伍老兵參與在台建設的過程,於過程中針對某二十人建造小組拍攝。在拍攝初期並沒有決定拍攝角色與內容,僅是對隨國民黨軍撤退來台的老兵們,撤退來台後的生活樣貌進行描述。於跟拍一年多後,導演陳耀圻才選擇老實憨厚的劉必稼,作為本片主人翁,並於後製時才對主角進行深度訪談,補上本片旁白自述。本片是台灣第一部真實電影,並以小人物的描寫作為拍攝主題,深刻記錄當時中國來台的退役軍官的勞動狀態與心中思鄉懷舊的鄉土情懷。


  一開始先用文字簡介主人翁劉必稼與拍攝時代背景,描述國民黨軍來台後的退役軍人,因原先皆是農務階級,在台不容易找到其他工作,因此自1954年起,某處的委員會開始招募這些退役軍人,至花蓮縣豐田鄉,進行工程建造的活動。本片最一開始,導演便用劉必稼自述簡介與其照片作為開頭,強調主角的來歷、身分與其他基本資料,讓觀眾能夠設身處地的從劉必稼異鄉榮民的身分,融入整部片的歷史與人文脈絡。而後約有五分鐘左右的內容,導演陳耀圻皆只利用拍攝廣泛的遠景,紀錄尚未開墾的荒蕪之地,以及退役軍人入主豐田鄉後,開墾的一日生活。導演利用工人來回搬運石塊的畫面,搭配劉必稼自述其在開墾隊中一天規律的日常生活作息。導演在訪談中詢問劉必稼是否結婚,劉必稼提到他在來台灣前曾經有老婆,但因重病過世,兄弟同胞們也因戰亂失去性命,只有他孤身一人來台,但他認為沒有女人、沒有老婆也沒關係,他也不會覺得難過,因為他把自己奉獻給軍隊、奉獻給國家,義不容辭與至高無上的驕傲和尊榮,只要偶爾喝喝酒,便能感到滿足。

  1965年五月,東部土地開發處的曾處長,來到豐田鄉巡視水壩工程的建造進度,部長稱讚這些包含劉必稼在內的退役軍人們,工作實在、效率超前,有望提前十天完成水壩工程,對眾人進行精神喊話,並與工人們飲酒慶祝,感謝這些工人的辛勞。但另外一方面,畫面又帶到工人持續在搬運石頭,以及蔣總統萬歲的石碑,這些畫面的混合插入,導演彷彿想凸顯上層利用底層勞工的淚水與汗水,塑造上層權力階級軍官們的管理有序,且在淺移默化之中,讓自己成為水壩建築的最大功臣,並利用這種領袖魅力得以持續壓榨底層血汗勞工。

  劉必稼每個星期都會搭火車到花蓮的台灣銀行,將為數不多的薪水部分存入,以期待回到故鄉。導演在跟拍的過程中,有意無意的拍攝孤單支影的劉必稼,與爺爺對孫女的含飴弄孫、媽媽對孩子的細心呵護,形成強烈對比,同時此處亦以《內山姑娘要出嫁》為背景音樂暗示劉必稼仍然渴望歸宿。在火車上,導演利用特寫拍攝劉必稼於火車上的悲苦表情,配上而後導演訪談劉必稼的思鄉情懷,更能凸顯劉必稼隻身在台異地思鄉的哀愁與無奈。下車後導演再利用各種特寫鏡頭,特寫花蓮當地以中國地名命名的商家,強化了劉必稼的思鄉哀愁,同時也強化了觀眾對於劉必稼思鄉情懷的感同身受。而當導演訪談劉必稼會不會想在台再次成家,與在台是否有親友,以及是否會感到心情沮喪孤獨時,搭配上劉必稼一人辛勤工作的畫面,顯得格外孤單與寂寞。一反先前為國家犧牲奉獻,丟個人生死於度外的熱血軍人情操,劉必稼在此時透露出與先前訪談截然不同的心聲,例如自己年紀大了找不到人陪伴、只有一個朋友正在海軍服役,僅能透過魚雁往返連繫,都透露出劉必稼本人對於感情的渴望。

  在拍攝的最後一天,導演陳耀圻問了劉必稼,為什麼在被拍攝的時候不會感到尷尬,劉必稼僅說:「因為我覺得我身材不夠標準。」劉必稼對於自己只是這龐大工作團隊中的一員,認為自己並沒有任何拍攝價值,顯示出他對於自己的自卑、對未來絕望與認份。最後導演利用劉必稼的笑臉做為本片的結束,也是在反映當時的人們,縱使心中有如此負面的想法與情緒,但對於自己能夠為國家奉獻,能夠從中找回心中深處喪失的靈魂與自信,就如同一顆顆被搬運的石頭,被擺放在任何位置,都能夠安守本分,開心並知足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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